坊墙顶上,间或有负责瞭望的坊丁身影晃动。
这是长安城的骨架,是父亲着力恢复的秩序,将曾经的混乱与流离框定在可控的范围内。
那些市井的烟火,在斐蓁的瞳孔上缓缓流动而过。
就像是长安跳动的脉搏。
斐蓁虽无法看清市集内摊贩的细节,却能望见大片连绵的屋脊,以及其中升腾起的,远比居民区更为密集的炊烟。
那是市坊之中,食肆,酒肆的炉灶日夜不熄的证明。
虽然说大汉许多人一日二餐,但是也并没有要求说每个人一定要在什么时间点用餐……
人流如同细小的蚁群,在纵横的街道间缓慢移动,聚集,分散。
还有更远的,隐约可见漕河码头,几艘货船正缓慢地装卸,如同水面上的黑点。
斐蓁他能想象那里的喧嚣,那些商贩的吆喝,车马的辚辚,脚夫沉重的喘息,货物碰撞的闷响混杂在一起,然后传到他这里,已被风和距离过滤得只剩一片模糊而遥远的嗡嗡背景音,如同大地沉睡时的呼吸。
更远处,则是模糊的边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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