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不知,每一次炮火的轰鸣与停歇,都在为骠骑军精准的量尺上,刻下新的刻度。
就像是骠骑军在陇西大地上做出的改变,让许多的人生有了新的刻度,包括赵闳自己。
赵闳人生,在旧刻度之下,是陇西冬日刺骨的寒风,是永远填不饱的肚子,是母亲在油灯下缝补破衣时愁苦的叹息,是父亲沉默地在地头上劳作,弯曲的腰,佝偻的背,越发的像是一只牲畜,而不像是一个人。
尤其是被生活磨得黯淡无光的眼睛,完全看不清未来。
他以为,他会走上他父亲的老路。
然后……
一切都变了。
骠骑大将军的旗帜,如同撕裂陇西沉闷天空的一道惊雷。
分田,开蒙,建学!
他至今记得第一次走进那间简陋却明亮的乡学时的惶恐与新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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