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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为什么会产生贱名好养的土壤,上上下下,从官老爷到键盘侠,都视之不见。

        简陋的包扎早已被污血和脓水浸透,散发出令人作呕的气味。

        他脸色蜡黄,嘴唇干裂起皮,双眼空洞地望着窝棚顶漏进来的几颗寒星。

        剧烈的疼痛和持续的高烧折磨着他,但他已经连呻吟的力气都快没有了。

        他的伍长,那个曾许诺带他回乡的老兵,三天前就因伤口溃烂死在了他旁边,尸体被草席一卷拖走了,连名字都没留下。

        旁边,一个腹部受了刀伤的汉子,伤口已经化脓肿胀,招来了不少的苍蝇。

        一开始的时候,那汉子还会本能的扑打,驱赶,可是到了后面就剩下了麻木的呼吸。蜷缩着,每一次呼吸都带着破风箱般的嘶嘶声,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

        他的眼神涣散,口中喃喃地念叨着,水……娘……冷……

        肥硕的苍蝇在他溃烂的伤口上爬进爬出,发出嗡嗡的噪音。

        负责照看他们的,只有几个同样面黄肌瘦、挂着彩的老弱辅兵。

        他们眼神麻木,动作迟缓,从一个伤者挪到另一个伤者身边,用脏污的布条蘸着浑浊的,不知加了什么草药的水,随意,或是被迫随意的擦拭伤口,给还有力气吞咽的人灌几口稀得能照见人影的米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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