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主教坐在书桌后,精神看起来比前几日振奋许多,那双苍老的眼睛里闪烁着研读有所得的光芒。
他面前的书桌上,摊开放着那本皮质封面磨损、纸张泛黄的《远行漫记》孤本,旁边还散落着几张绘有复杂符号和地图的草稿。
而伶人,则坐在靠墙的高背扶手椅上,姿态闲适得仿佛他才是这里的主人。
他今日换了一身深灰色的常服,少了几分画展上的华丽,多了几分内敛,但那份独特的、混合着优雅与堕落的气质依旧不减。
他手中把玩着一枚不知从何处拈来的、色彩斑斓的鸟类羽毛,见到虞幸进来,他抬起眼,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算是打过了招呼。
不说别的,在虞幸到来之前,伶人和曲衔青能和平共处一室,大主教的存在功不可没。
“你来了,调查员先生。”大主教的声音打破了短暂的沉默,他指了指书桌对面的空位,“请坐。”
虞幸依言坐下,目光扫过那本《远行漫记》,最后落在大主教脸上。
“看来,教会的研究效率很高。”虞幸语气平淡。
大主教点了点头,手指轻轻拂过游记的页面,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谨慎:“得益于伶人先生提供的这本关键游记,经过这两日的集中研读,并与教会内部封存的卷宗交叉比对,我们确实发现了一些之前被忽略的、至关重要的线索。”
他的目光变得锐利起来,透着一丝找到了方向的兴奋:“埃德加在游记中,除了记录风土人情,还隐晦地提及了他对一些‘异常现象’的个人观察和猜测。尤其是在他最后一次旅行——也就是与瑞尔同行观测极光归来后,他后续补充的一些手稿注释里,流露出明显的不安与探究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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