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已经是意外之喜了,在无需我们用武器指向对方的时候,我会老老实实当好这个‘盟友’的。”
虞幸一阵恶寒,还想斥点什么,伶人后退一步,身形逐渐融入墙角的阴影之中,如同他来时一般诡谲。
“那么,下次教堂见。”带着笑意的尾音消散在夜风里,原地已不见他的踪影。
虞幸站在原地,沉默地望了一眼伶人消失的方向,随即转身,毫不留恋地朝着卡洛斯事务所走去。
月光将他影子拉得很长,臂弯下的画筒在石板路上投下扭曲的影。
……
回到那栋兼做事务所的独栋小楼,客厅里静悄悄的,只有壁炉的余烬散发着微弱的光和热。
卡洛斯不知去了哪里,似乎和曲衔青一样尚未归来,曾莱的气息倒是在,大概也在自己的房间休息。
虞幸径直上了二楼,走进自己临时的房间,他反手锁上门,将那个散发着不祥气息的画筒放在了房间中央的桌子上。
煤油灯被点亮,温暖的光晕驱散了部分黑暗,却无法完全压制从画筒中隐隐透出的、冰冷而疯狂的异样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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