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厢内部宽敞舒适,铺着厚厚的地毯,空气中弥漫着芙奈尔夫人身上淡淡的、昂贵的香水气息。
马车缓缓启动,蹄声哒哒,驶向流光画廊。
车厢内,芙奈尔夫人似乎心情很好,她打量着虞幸,再次感叹道:“说真的,虞幸先生,您的气质非常独特。即便是在伦敦或者巴黎的社交季,像您这样的人物也绝对是瞩目的焦点。”
“夫人您太客气了。”虞幸微微一笑,将话题引向正轨,“说起来,我对今晚画展的来宾颇为好奇。不知除了我们,还有哪些先生女士会出席?”
谈到她熟悉的社交圈,芙奈尔夫人立刻如数家珍,语气中带着一丝属于这个阶层的熟稔与些许不易察觉的评判:
“哦,今晚可是汇集了镇上几乎所有的头面人物呢。”她扳着戴手套的手指,开始介绍,“首先肯定是迪菲特·克劳德先生,我们镇上的大银行家,也是丰收母神教会最重要的捐助者之一。”
“您可能听说了,他家前几天刚遭遇了不幸,我还以为今晚他不会来了,没想到他依然在出席名单中,嗯……今晚应该会有不少人趁着安慰他的机会与他结交吧。”
她语气中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同情,却不乏看穿本质的冷静。
虞幸想,是啊,人还是他亲自从梦里救出来的呢……嗯,他妻子的身份和死讯也是他亲口告知他的。
“还有霍普斯爵士,就是那个投资了矿产和铁路的,最近好像对魔术很感兴趣……”她似乎想到了卡洛斯,笑了笑,“普斯顿校长也会来,就是约里克夫大学的校长,一位严肃的学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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