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的阳光斜照下来,带着暖意,驱散了身上从教堂和那间白房子带出的阴冷气息。

        他抬头看了看天色,经过玫瑰大道那一场“意外”,以及在教堂内冗长的报告和后续交谈,时间已然不早,日头西斜,已是下午三四点钟的光景。

        他没有耽搁,径直返回了卡洛斯的事务所。

        推开事务所的门,就看到卡洛斯正悠闲地翘着腿坐在客厅沙发上,手中把玩着一枚闪烁着奇异光泽的水晶球,听到开门声,他抬起头,那双碧绿的眼眸锁定了归来的人。

        “哟,回来了?”卡洛斯调侃道,“看来教会的程序确实繁琐,距离我听说了瑞尔家那件事有了结果到现在都几个小时了,这也太慢了吧。”

        虞幸没理会他的调侃,脱下风衣挂好,随口问道:“有什么情况吗?”

        “有啊。”卡洛斯放下水晶球,指了指客厅角落的一个立式衣架,上面赫然挂着一套用防尘罩精心保护起来的黑色礼服,旁边还有一个打开的、内衬天鹅绒的首饰盒,里面摆放着搭配礼服的袖扣和领针,设计简约而精致。

        “芙奈尔夫人中午派人送来的。”卡洛斯解释道,“说是为你今晚的画展之行准备的‘行头’。看来这位夫人是打定主意要把你包装成一位完美的‘男伴’了。”

        他吹了声口哨:“出手挺大方,这面料和做工,可不便宜。”

        虞幸瞥了一眼那套显然价值不菲的礼服,脸上没什么表情。

        对他而言,这不过是执行任务所需的道具而已,而且类似的礼服和珠宝,他小时候穿过很多,对于树木而言也不过是套了层闪闪发光的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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