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尔……他确实是一位极具天赋的学者,甚至曾得到过‘知识使臣’的些许眷顾。正因如此,当他开始表现出对星空……那种超越常规学术范畴的、近乎狂热的痴迷时,教会便有所察觉。”

        “起初,我们以为他只是陷入了某种学术的偏执。但很快,他的行为越发异常,言辞中开始夹杂着许多……不属于正统知识体系的、危险而混乱的概念。他辞去教职,封闭自我,拒绝与外界交流,整个人都笼罩在一种不祥的狂热中。”

        大主教的声音低沉了几分:“当时,我们甚至怀疑过他是否接触了密教。你知道,那些藏身暗处的老鼠,总是热衷于搜罗各种禁忌知识,蛊惑那些心灵脆弱或求知欲过于旺盛的人。瑞尔的状态,很符合被密教邪说侵蚀的特征。”

        “我们派遣了人手监视,一方面是想确认他是否真的与密教有染,另一方面,也是希望能找到机会介入,将他从危险的边缘拉回来,至少……确保他不会危害到他的家人和社区。”大主教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像是惋惜,又像是某种更深沉的无奈。

        “后来的事情……想必你也通过某些方式了解到了一些。”

        他已经看过事件报告,知晓了虞幸在镜子里所见的一切,因此略过了那残忍的部分,只说:“那轮血月……它的出现完全超出了我们的预料。那不是密教的手段,而是某种更加古老、更加直接、也更加可怕的力量显现,在那之前,所有人都没料到瑞尔与星空的连接已经紧密到了这种程度。”

        “格罗夫他们……那几位优秀的执事因此殉职。”大主教的声音非常平静,但虞幸能从中品尝到一丝悲伤的情绪,“他们的牺牲,是教会巨大的损失,也让我们彻底认清,即使密教是藏在不见光之处的虫豸与鼠蚁,它们也可以引发巨大的灾难。”

        “那之后,不只是我们丰收教会,另几位正神的教会也开始大力清剿这些善于蛊惑人心的密教徒,并卓有成效——哦,让我们说回这件事本身。”

        “我们最终净化了现场,尽最大努力安抚、保护了幸存者,并将此事列为最高机密,就是希望将它的影响降到最低,防止恐慌蔓延,也防止……再有好奇者步上瑞尔的后尘。”

        大主教的目光重新聚焦在虞幸身上,带着一种沉重的坦诚:“这就是当年,从教会视角所看到的事情经过,我们并非无所作为,但有些力量……确实超越了当时我们所能应对的极限。直到今天,你的出现,才真正为这段持续了三十年的噩梦,画上了一个句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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