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如同实质般倾泻而下的血红光芒,此刻褪去了所有的侵略性与粘稠感,化为了真正属于星光的、清冷而疏离的微芒。

        那光芒不再带有扭曲心智的低语,只剩下亘古不变的、沉默的遥远。

        仿佛之前那试图将地面生命拉入疯狂的侵蚀,都只是一场短暂而诡异的潮汐。

        如今潮水退去,露出的是宇宙原本的、空旷而寂寥的海岸线,月亮终究回到了它应在的轨道,隔着无法逾越的时空鸿沟,静静地悬挂在那里,成为夜空背景中一个不再特殊的、略显红色的光点。

        房间内残留的最后一缕血月气息也如同晨雾般消散,被窗外真实的、温暖的阳光取代,尘埃在光柱中缓缓漂浮,一切恢复了物质世界最普通的模样。

        唯有虞幸腹部的烙印还残留着一丝微热的余韵,随之而来的是一种饱胀感,自己烙印渐渐活了过来的错觉,几声呓语在他耳边掠过,听着像是南水镇上那名医生的嗓音……可见【祂】的烙印不能多用,否则也会有风险。

        天知道那玩意儿用多了,【祂】会不会好奇地直接降临,看看怎么个事。

        虞幸吐出一口气。

        阳光透过干净的玻璃窗洒进来,照亮了房间里的一片狼藉——翻倒的家具、积满的灰尘,以及站在中央、放下了衬衫衣摆的他。

        刚刚还没觉得,现在异常与污染褪去,他才感觉到正常的空间有多轻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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