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幸发现自己依然站在那间主卧里,但一切都不同了。

        窗外不再是永恒的血红,而是正常的、深沉的夜空,点缀着稀疏的星辰。

        房间干净整洁,没有灰尘,家具摆放井然有序,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墨水和书籍的味道,而不仅仅是腐朽与疯狂。

        他好像正处于镜面内侧,透过无形的屏障注视着这个小小的房间。

        而书桌前,坐着一个男人。

        男人看上去大约三十岁左右,头发凌乱,胡子拉碴,眼窝深陷,布满血丝,但那双眼睛却闪烁着一种近乎燃烧的、病态的狂热光芒。

        他穿着一件皱巴巴的衬衫,正伏在桌面上,用一支羽毛笔在摊开的笔记本上飞快地书写着,嘴里还无意识地念念有词。

        这正是年轻时的瑞尔。

        这一切景象都倒映在书桌那面此刻光洁如新的银边手镜之中!

        虞幸仿佛成了一个无形的旁观者,通过这面镜子,窥视着三十多年前那个特殊的夜晚。

        镜中的瑞尔写完了最后几个狂乱的字符,猛地扔下笔,双手插入头发,发出压抑的低吼,似乎在承受着巨大的精神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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