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并未投射出任何可见的光影,却像一根无形的探针,精准地刺入了在场每一个人的识海深处。
“啊!”一名年轻弟子率先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叫,随即脸色煞白,弯腰剧烈地干呕起来。
他并非看到了什么恐怖画面,而是在脑中“闻到”了。
一股早已被他遗忘的,属于五岁时乡下老家灶台的,混杂着潮湿柴火与陈年油垢的气味,无比清晰地涌上鼻腔,真实到让他胃里翻江倒海。
紧接着,另一名弟子浑身一颤,眼中充满迷茫。
他“听”到了母亲哼唱的歌谣,每一个跑调的音节,每一次换气的微弱喘息,都分毫不差地在他耳边回响。
可他的母亲,在他三岁时便已过世,他根本不该有如此清晰的记忆。
第三名弟子最为凄惨,他猛地撕毁了手中记录数据的笔记,状若疯癫地嘶吼:“这不是我!这不是我的记忆!”他“看”到了一个午后,阳光以三十度的夹角透过窗棂,在满是灰尘的地面上投下斑驳的光影,一只黑猫懒洋洋地蜷缩在光斑中打盹。
这本是一个温馨的画面,可他从小就对猫毛过敏,根本不可能与猫共处一室!
识海被强行植入不属于自己的、却又无比真实的“过去”,这种对自我认知的根本性颠覆,带来了巨大的生理与心理冲击。
谢昭华站在原地,脸色凝重如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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