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点燃一盏油灯,凑近了仔细观察。
在那些天真而混乱的线条中,她敏锐地发现,某些看似随意的曲线走向,竟与“疯地”中那些变异植被的蔓延路径,有着惊人的一致性。
她沉默片刻,从行囊里取出一根烧剩下的炭条,在墙上添上了一笔。
那是一条极简单的弧线,却恰到好处地将一幅画着房子的涂鸦和另一幅画着怪鸟的涂鸦勾连在了一起,使得两幅原本毫不相干的图画,构成了一个新的、难以名状的整体。
做完这一切,她便吹灯睡去。
第二日清晨,庙外一条原本笔直西去的小溪,毫无征兆地突然改道,在干涸的土地上冲刷出一条崭新的河道。
那河道蜿蜒曲折,其形状,与她昨夜在墙上用炭条勾勒出的那条弧线分毫不差。
一个路过的农夫看到这番景象,惊得合不拢嘴,啧啧称奇:“嘿,这水咋还学会画画了?”张阿妹早已悄然离去,未留下只言片语。
三年之后,这片区域的地下水脉彻底紊乱,形成了一座天然的、无边无际的迷宫结构,任何先进的测绘仪器靠近都会瞬间失灵,指针疯狂旋转。
当地人对这片区域敬而远之,称之为“糊涂泉”。
璇玑阁最深处的禁地之中,那株从“不”字裂痕中生长出的幼苗,其细胞分裂速率,在某一刻突然归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