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求饶,只是用一种近乎癫狂的眼神质问着天道为何不公,为何要有定数。

        师尊的面容隐在光影中,看不真切,声音却一如既往的温和:“天道本无言,是尔等心生杂念,方有此问。”话音未落,那修士便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卷起,如一片枯叶般投入了熊熊燃烧的丹炉。

        没有惨叫,只有烈焰焚烧血肉的滋滋声,以及一股难以言喻的焦臭。

        年幼的谢昭华死死捂住嘴,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不敢流下。

        她看得分明,那赤红的炉壁上,随着修士的熔解,一道道繁复而狰狞的纹路被映照得无比清晰,那扭曲的线条,那似哭似笑的轮廓,与如今仙界废墟上那张残破的傩面,分毫不差。

        记忆的洪流退去,谢昭华猛地睁开眼,浑身冷汗淋漓,指尖冰凉。

        她踉跄着扑到桌案前,抓起狼毫笔,蘸满墨汁,颤抖着想将这惊天的秘密写下。

        师尊,丹炉,傩面……然而,笔尖落在纸上,墨迹却自行蠕动起来,仿佛拥有生命。

        她想写“师尊以人为祭”,落笔却成了“师尊心怀慈悲”;她想画下那炉壁上的傩面纹路,笔画却扭曲成一首赞美天道秩序的颂诗。

        她的手在违抗她的意志,或者说,某种更深层次的力量在操控她的身体。

        一股怒火与寒意交织着涌上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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