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立刻意识到,这是“系统”在通过集体无意识,进行一场悄无声息的“净化”,回收所有它定义为“杂音”的无序变化。
为了对抗这种文化上的熵减,她连夜编写了一组荒腔走板、毫无逻辑的俚曲。
她没有将这些曲子教给学堂里的孩子,而是找到街头的乞儿,用几块饼换他们传唱。
这些俚曲不成调,词也颠三倒四,诸如“月亮吃我饼,锅底长眼睛”、“石头河里飞,鞋子水上漂”之类。
半个月后,这些怪诞有趣的新童谣凭借其极强的传播性,迅速席卷了市井,孩子们争相传唱,那些工整完美的旧旋律,则在喧闹的杂音中逐渐被人遗忘。
不久,张阿妹途经三岔谷,发现“真素花园”与“花娘子遗训派”这两个宿怨颇深的派系竟又在集会。
但这次的气氛与以往截然不同,他们似乎达成了某种和解,正在商讨一份“共治公约”,条款之精细,堪比凡人国度的律法。
张阿妹眉头一皱,悄然潜入会场。
她趁人不备,在双方准备的饮水壶中,各自倒入半勺已经发芽的麦粉。
第二天的正式谈判上,庄严肃穆的气氛被一阵阵不合时宜的响声打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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