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地的农人本想将这片“丑花”除去,却意外发现它们的根系极其发达,能牢牢地抓住沙化的土壤,有效防止了雨季的塌方。

        于是,人们便任由其生长。

        很多年后,这种带着黑色斑点的野花遍布边境,无人知晓其来历,因其花瓣上的斑点酷似破碎的陶器,人们便称之为“破哨草”。

        楚瑶一路向南,来到一处僻静的河湾。

        河水清澈见底,她俯下身,掬起一捧水,借着水面照看自己的倒影。

        水波荡漾,映出的面容清晰无比——眉心之间,再也没有一丝金纹闪现,眼底深处,也看不到任何验证码的残留。

        她怔住了,捧着水的手悬在半空,忘了动作。

        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比失去根基的空洞更加刺骨,猛地攥住了她的心脏。

        如果连那种无时无刻不被窥视的感觉都消失了,是不是意味着,她已经被彻底放弃、彻底同化,变成了这个世界里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元素,普通到连被监控的价值都没有了?

        她猛地抓起岸边一块拳头大的石子,狠狠砸向平静的水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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