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神仙怎么会喝醉了在屋顶上唱渔歌?

        翌日,关于巡夜人的神秘流言,彻底转为了一个笑谈:“昨夜那个神仙喝多了,嗓子比乌鸦还难听。”

        趁着这股风潮,张阿妹将陈十一那个旧皮囊里仅剩的一点干粮碎渣,悄悄撒入了村里几户人家的灶台灰烬中。

        “神要是真来过,”她对好奇的孩童说,“就让他尝尝咱们人间的糊锅底。”

        自此之后,村里再也无人声称见过雪峰上的背影。

        那份敬畏,被一种更朴素、更踏实的日常生活气息所取代。

        而楚瑶,在另一座繁华的城市里,察觉到了新的异动。

        近来,各地“自发善举”的数量莫名增多,且行为模式呈现出高度的相似性:富户开仓让粮、乡绅出钱修桥、妇人集体收养孤儿……这些善行本身无可指摘,但它们如同某种模板被不断复制粘贴,缺乏个体决策的痕迹,反而透着一股不自然的僵硬。

        她连夜翻阅谢昭华早年留下的笔记,在一页不起眼的角落里,找到了一种名为“惰性孢子”的生物制剂的配方。

        笔记上记载,这种孢子对人体无害,但能通过空气传播,短暂抑制生物群体性的模仿本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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