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习惯了嘶吼的敌人突然沉默,不是因为它死了,而是因为它学会了伪装成沉睡。

        真正的危险,是“不再干扰”,是让你在安逸中忘记它的存在,直到它完成下一次的渗透。

        她从怀中取出随身携带的、唯一一件未被销毁的旧物——那块柳如烟从地底挖出的碎石残片。

        石片上,用不知名的颜料刻着“静默之耳”四个字。

        她本打算将它投入江心,彻底斩断过往,此刻却在掌心反复摩挲,良久未动。

        最终,她眼神一凛,咬破指尖,将殷红的血珠用力涂抹在石片上。

        她用血,将那四个字涂改得模糊不清,最后硬生生将“静默之耳”抹成了三个字——“听不见者”。

        前者是被动,是隔绝;后者是主动,是拒绝。

        做完这一切,她走到洞穴深处的一条地下河边,松开手,任由石片沉入漆黑的水底。

        “这一次,”她对着水面低语,像是在对自己,又像是在对那个无形的敌人宣告,“连对抗,都不许成为一种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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