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内依旧是熟悉的草药香和檀香,厉百川已盘坐回矮几前的蒲团上,矮几上放着一杯清茶,袅袅热气升腾。
他没有看陈庆,只是捻着一枚棋子,对着棋盘,仿佛在思考残局。
“何事?”厉百川的声音平淡无波。
陈庆没有废话,将贴身藏好的两本账簿以及自己整理好的七号渔场亏空证据双手奉上,同时以最简洁的言语,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和盘托出:
从张威的反常、王赵二人的拉拢与威胁、张威窃鱼被自己撞破反杀、王赵二人突袭围杀、自己被迫反杀二人、自己被选为‘替罪羊’的阴谋,以及背后必然存在的宗门高层黑手……所有关键信息,条理分明,毫无隐瞒。
“……弟子自知根基浅薄,若此账簿直接上交宗门,恐遭灭口之祸,然年底核查在即,弟子百口莫辩,唯有死路一条!弟子是青木院门下,厉师座前,恳请厉师救我!”
陈庆最后抱拳,言辞恳切。
厉百川一直静静地听着,捻着棋子的手指纹丝不动,脸上也看不出喜怒。
直到陈庆说完,他才缓缓放下棋子,抬眼看向陈庆,“王海、赵康……是你杀的?”
“弟子为自保,不得不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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