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良应了一声,笔锋未停,声音带着深深的疲惫,“我气血衰败,已是风中残烛。石文山咄咄逼人,绝不会放过这机会。我怕……怕到时城门失火,殃及池鱼,连累了这些无辜弟子。”

        他顿了顿,笔尖悬停,墨迹在纸上洇开一小团,“他们随我一场,没沾着什么光,却要因我陈年旧怨,断了前程,这声‘师父’,我听着心里惭愧!”

        师母张了张嘴,终究无言。

        “能成吗?”

        “四海镖局眼下缺人手。只要弟子们愿意去,总能有口饭吃,有条路走。”

        周良看着信笺上的字迹,缓缓道,“孙顺性子沉稳,办事周全。虽叩关伤了根基,化劲无望,但他经验老道,在镖局做个管事,带带趟子手,押运寻常货物,绰绰有余。”

        “至于陈庆……”

        周良的笔尖再次落下,字迹似乎重了几分,“年岁虽轻,心性却坚韧如铁。武科高中丙榜,通臂拳造诣已臻大成,更难得是重情重诺,绝非薄情之辈。若非周院式微,能给他的助力实在有限……”

        他重重叹了口气,后面的话化作无声的惋惜。

        说到这,周良重重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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