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司衙门不大,门脸略显陈旧,漆皮剥落处露出深色的木头。
门敞开着,一股混合着陈旧纸张、汗味和河水腥气的味道扑面而来。
里面人影晃动,声音嘈杂,多是些穿着河司衣衫的巡守,间或夹杂着吵闹和争辩。
陈庆抬步迈过高高的门槛。
大堂内光线有些昏暗,陈设也颇为简单,几张长条桌案上堆满了卷宗和杂物,地上甚至能看到未干的水渍脚印。
他拦住一个匆匆走过的差役,拱手问道:“这位兄台,请问程明程河使可在?”
那差役上下打量了陈庆一眼,见他虽穿着寻常粗衣,但身姿挺拔,眼神清亮,尤其双手骨节分明,带着练家子的痕迹,便指了指大堂侧面一条更窄的通道:“程河使在里间值房,忙了一宿了,这会儿怕是正烦着呢,你自去寻吧。”
“多谢。”
陈庆道了声谢,顺着指引往里走。
通道尽头是一间不大的屋子,门虚掩着,里面透出灯光。
陈庆在门前站定,抬手在门板上轻轻叩了两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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