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乖得不像话,今日不知是哪里搭错了筋,平白显出一股子憨傻与反骨来,半点都看不懂人的眼色。
虞照见此脸色又冷了几分,沉声说道:“你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昨日在谭道友面前胡言乱语,今日又抓伤了薛师弟的脸,还在此撒疯卖痴,你如今是越来越粗鄙不堪了!”
顾玉霄诧异地说道:“虞师弟,你在说什么?颜师妹虽于修炼上偷懒,但平日很是乖巧听话,何时如你所言?”
谭归荑拽了拽虞照的衣袖,劝道:“虞照,你别这么说嘛,你不是要好好来安抚颜道友的嘛,我不是给了你一枚玉簪吗?赶紧送给颜道友,她们这种小姑娘都是这样敏感多思需要哄的,你跟她讲理做什么,好好哄哄就行了。”
虞照听着她的劝解,看向颜浣月的眼神越发不满了起来,渐渐地,竟有一种悲哀自他眼底流露。
或许是悲哀于不能与心里最爱之人相守,或许是悲哀于终要与这样的颜浣月成婚。
可颜浣月的脸皮却好似比城墙拐角还厚,根本就不在意他的目光,慢悠悠地喝着茶。
她敛着眼帘,虞照看不到她的眼睛,却不免猜测起其中到底藏着怎样的无知、庸俗、讨好、懦弱与自以为是。
她在他看来一直是这样的。
但他其实并不厌恶她,可......他忍不住将她与谭归荑比较,她是他自幼看着长大的,他尽可以屈待她,她总不会离开的。
萧惕然也看不惯天衍宗这个没什么出身与本事的外门弟子,轻嗤了一声,“师姐,你也不看看人家愿不愿意领你的好意,我看她并不欢迎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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