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马车都已经损毁,拖拉机又不够用,没法子去县里坐火车,原本打算今天返城的知青们又回来了,只能择日再走。

        但知青们并没有埋怨,他们只是晚几天回城,可是周昕义却将生命永远地留在了这里,再也无法回去了。

        这样一对比,他们反而觉得自己很幸运。

        知青们的议论声如苍蝇一般,嗡嗡地往耳朵里钻,顾雪柔躺在通铺上,恨恨地咬着手指关节,无声地流泪。

        想来想去,她现在也只能尽快回京,想办法把这胎打掉,只要没人知道,她照样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该工作工作,该成家成家。

        同屋的李红梅突然开口:“雪柔,你也别太难过,当务之急先把脚伤养好。”

        李红梅这话一说,其他知青想起了两人的关系,也纷纷看向顾雪柔。

        “顾同志,听说你和周同志是发小?节哀。”

        “等你回了北京,好好安慰一下周同志的父母吧,白发人送黑发人,真是可怜。”

        李红梅还给顾雪柔倒了一碗水,叹息道:“周同志死在这边,丧事该怎么办呢?”

        有知青摆摆手:“肯定得先通知周家,甭管发电报还是写信,大队支书肯定自有安排,咱们就别操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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