祠堂的牌位早就不知被什么人捡走了。或许是将这上好的木料拿去卖钱,换一袋苦巴巴的粗盐;也或许是用它们生一场热腾腾的炉火,以捱过这难耐的长冬。
        阿飞不知道从哪找了一卷破旧却很厚实的草席,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颗毛茸茸的脑袋。
        芒青的脚步声稍一靠近,狼便立刻警觉地醒了过来。
        祠堂的大门推开,一笼热气腾腾的蒸饺递到了他的面前。那张漂亮又俊俏的脸凑近了,阿飞嗅到了她身上陌生的味道。
        野兽的嗅觉总是很灵敏的。狼闻到过许许多多、各种各样的气味。
        清晨时分,山间会萦绕着草木与泥土的湿润气息;正午时分,街市上会充斥着食物和酱料被热油烘炒后的香味。
        每一个人也都有自己的味道。木工的身上有木屑的气息、铁匠的身上有金属的气息、渔民的身上有海水的气息。
        但阿飞却从来没有闻到过芒青的味道。
        她像是一个过客,穿行在尘世的喧嚣与烟火之中,却不会因为什么人或事而停下自己的脚步。
        芒青鲜少展露出自己的偏好,就仿佛这世间的一切事物于她而言并没有什么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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