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伪装成青衣楼杀手的死士丧命黄泉时,是否也和如今他的同僚、从属们为同一般模样呢。

        蔺原识再也没有机会想明白这个问题了。

        暴雨倾盆而下,浇灭了那场被埋葬在记忆里的滔天烈火,也止熄了他眼里的明焰。

        雨救活了一个孩子,也见证了一个老人的死亡。

        因果轮回,命运总是如此令人难以捉摸。

        雪花如同鹅毛一般大,几乎织成了一张将天地笼罩的洁白大网。刺骨的寒风像一把把冷冽、坚实的小刀,凌迟般剐在行人裸露的皮肤之上,仿佛铁了心要刻出道道血痕。

        道路两旁林木高耸、枝桠嶙峋,不见分毫绿意。

        在这片银装素裹的大地上,一驾由两匹高头大马拉着的马车艰难地碌碌行过。

        赶车的车夫是一名留着虬然须发的壮硕汉子,目光如炬、品貌不俗,便愈发让人好奇起他的主家来。

        马车的外饰朴素,内里却既保暖又舒适。软榻上铺着厚厚的兽皮毯子,檀木小几上东倒西歪地放着两只酒杯。

        桌几的旁边坐着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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