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脸陡然一凉，他却仿若未觉，只怔怔地低头去看自己的胸膛。
第二道刀光不知何时已经闪至。刀身没入三寸，正钉在蔺原识的心脏之上。
老人迟滞的目光缓缓地挪移到了地砖上。他看到了一只覆满了沧桑皱纹的干瘪断耳。
血液一滴滴地浸在那双昂贵、华美的鹿皮靴上，有一些是从胸前坠下，还有一些自耳际流经面颊，淅淅沥沥而落。越聚越多，很快汇成了一小滩黏腻的血洼。
蔺原识注视着这些猩红色的液体，恍惚间仿佛又看见了那一颗颗顺着烛身滚落的火红烛泪。
他仰面倒在了地上。
烛泪淌尽了，烛火也燃烧到了终点，一寸寸地黯淡下去，直至彻底烟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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