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种值得敬佩的品质,旁人若因此便对其大加褒赞,才是真正看轻了他们。
        芒青喝光了那一盏茶水,如同昨夜一般没有多待,事毕便走。
        出了百花楼,向东行两条街,就到达了城中最繁华的地段。
        道路两侧悬着灯笼。待到晚间暮色四合之时,宾客往来、络绎不绝,这些灯笼就会渐次亮起。远远望去,犹如一条蜿蜒的长龙。
        未至饭点,白灿灿的日光晃人眼球,店家门扉虚掩,酒旗在半空有气无力地随风摇晃,彩绸寂寥地悬挂在二楼的栏杆处,扑面而来的却仍是前一夜残留的浓烈酒香和脂粉的甜腻气息。
        宿醉的客人摇摇晃晃地登上门外的马车,几名颜色鲜艳的少男少女目露不舍,挥着折扇和手帕与他们道别。
        芒青随意找了一家环境不错的食肆,听说书先生说了两个时辰的皇宫狗血爱情故事,直讲得那留着一把细细山羊胡的中年文士口干舌燥。
        “……待熊熊大火终于扑灭,宫人抢将进去,便见三殿下头朝大门,被房梁压得倒伏于地。太医伸手过去,立时悚然。颤颤巍巍、期期艾艾,讷讷不能言语。淑妃瞧见此景,哪里还有不明白的,霎时软倒了下去。近从慌忙搀扶,急唤两声却无应答,仔细一瞧,才发现娘娘已然昏了。”
        他喝一口茶水,声音嘶哑道,“咳咳。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话毕,便捻起袖子,一拢桌前碎银,掀起布帘转身下了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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