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瞻伸手去拉她,也被她推开,他的存在俨然就是母亲的耻辱,她所有婚姻的不幸,全都发泄在蔺瞻身上,蔺瞻一直学不会开口说话,外头的人都笑她生了个傻子,孙家也嫌弃这个孩子,偏偏她身子受损,无法再孕。
母亲就拿针扎他,要他哭,蔺瞻不会哭,生下来就是个怪胎,即便被扎得满手是血,也只会呆呆地看着母亲。
这下哭的成了她。
她很少看他,偶尔目光扫过他,也像是看到了什么令人厌弃的东西,迅速移开,都是儿子,但她总是念着长子。
母亲前脚刚咽气,后脚孙家就商量着要将他送回去。
嘈杂的议论声此起彼伏,一个少年从屏风后走了出来,穿着翠绿竹枝纹圆领袍,身姿挺拔,眉眼清朗。
蔺檀第一次见到旁人口中的,与他截然不同的亲生兄长。
厅堂里的气氛似乎都因为他的出现而缓和了些许,蔺檀走到他面前,目光温和地看着他。
“你就是阿瞻?”
少年笑问,声音清润温和,“我是你兄长,我叫蔺檀。”
蔺瞻没有反应,只是用一双黑沉沉的眼睛木然地看着他,像看厅里其他任何一件华丽的摆设一样,这份过于完美的兄长风范,在他看来,只有虚假和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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