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鬼鬼祟祟地靠在门边,李商陆不自在地推开他,“靠这么近干嘛,他们又看不见,直接进去就是。”
说罢,她不再理会沈长异,抬脚迈进房间里。
这是东屋的书房,临窗一张黄花梨书案,案上搁着只紫金方炉,正袅袅吐出香气,是用上好的苍术、艾叶加之甘松细细研磨出来的药材熏香。
椅子上站着两个男子,其中一位身着月白直裰的衫子,手中折扇轻摇。另一位穿着竹叶青澜衫的,则侧身倾听,不知听到什么趣处忍不住低笑起来。
“哟,商陆回来了。”那身穿月白衫子的正是李商陆的父亲李寒烨,他一把将小丫头从地上抱起,仔细拍去她身上尘土,笑眯眯道,“又上哪爬树去了,让你娘知道又该担心你。”
爹……
分明是如此稀松平常的场景,李商陆眼眶又忍不住热起来。
“你少管我了,李寒烨,我让你带的桂花糖糕带回来没有?”小丫头抱住他的颈子,言辞凿凿地说着,“这回你再敢忘记,我明天就不去学堂了。”
李商陆脸上微微泛红。
是了,她从小便是如此没规矩的。
十几岁才学会喊爹娘,在这之前,只喊爹娘的名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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