帅望点头:“可以啊,我不一贯的嘛,我儿子要啥给啥,你要啥找你亲爹要去。”
冷不易给他个白眼,找乐庸去了。
冷不易见乐庸在发呆,自己也讪讪的。这两天兄弟俩好似忽然疏远了许多。乐庸再也不撒娇了,也不气冷不易了,一开口,总是温和的“嗯,行,好的,是。”,更多的,只是沉默。冷不易对这个沉静温和哀伤的少年完全不知如何应对了。于是,冷不易觉得是因为自己害乐庸挨打,才让乐庸变成这样。乐庸觉得冷不易那个小心翼翼怕伤害他脆弱心灵的样子,简直让他感觉恶心,天啊,你也觉得我这不光彩的历史最好别提?你也觉得我象条可怜虫。
两人默默相对一会儿,冷不易终于不安地:“师父说,师父说,你不用陪我挨打了。”
乐庸一愣,看他一眼:“他派你来同我说?”
冷不易也愣了:“他,他没跟你说吗?他说你可以不陪啊。”
乐庸轻声:“他为什么说可以?你去问他可不可以是吗?为什么要去问?我看起来……软弱?脆弱?怯懦?”
冷不易沉默。
乐庸道:“你咋不去问他你可不可以吃屎,他也会说可以的。”
冷不易忍了一会儿,觉得乐庸现在什么也听不进去,说什么,乐庸都觉得是侮辱,所以,他还是不说吧。他站起来,茫然地,看看乐庸,想走,又停下,再看看乐庸,乐庸垂着眼睛,缩着肩,就象被打怕了,随时想缩成一团的小动物。他会永远这样吗?我的淘气弟弟忽然变成怯生生缩在墙角的老鼠了?忽然间冷不易崩溃了,一把抱住乐庸,痛哭:“他说可以,求你不要陪我了!我知道我错了,我不想再看见你血淋淋地躺在那儿不动。我宁可自己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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