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秋问冷不易:“你怎么找到上书房的?宫中那么多房间,你又不熟,就那么准找到上书房了?”
冷不易很诚实地:“乐庸抢了我摘的相思豆。还给扔水渠里了。所以,我追着揍他,没注意他跑进什么地方。”
乐庸淡淡地:“他采的是带黑底的相思子,剧毒,我怕等下拉肚子,所以给他扔了。他追我,我就跑去找我哥救命,闯了上书房,是我的错,该打的是我。我们弄个虫子在他身边飞来飞去,也没真让虫子咬他一口。虽然正确的处理方式,应该是回家告诉师爷,让师爷问他为什么打师爷的孩子,不打自家孩子。但我当时觉得,这位陛下是我兄长,所以,打错了,就错了,吓唬他一下得了。”
姜念这才感觉到,平时顽皮的弟弟,今天回答所有问题都特别平静有条理,直到此时才露出平静表面下的尖锐与冰冷,那是一种冷冷的生分。
冷秋听到此时也懂了。小乐庸是真同哥哥生气了,这气愤可能是来自双方的认知差,姜念当然觉得自己的国事很严肃,乐庸觉得冷家的处罚更严肃。真把人家兄弟搞反目了,多少有点对不起女皇大人拿自己儿子给他儿子托底的好意了。所以,本来他想问问,你弟弟闯进上书房,我儿子不过跟进去的,为啥你打我儿子不打你弟弟?看乐庸和女皇的面子,这话,他就不继续说下去了。
冷秋微笑:“说的是,你兄长就是不易的兄长,好不好,都是兄长,打错了就打错了。你同不易也是太张狂了些,在山上野惯了,只觉得天下无大事,我看你们兄长给你们个教训很应当。”
乐庸点头:“师爷说的是。本来我们闯的祸也是应该自己告诉长辈的,但陛下来个公函,让长辈登门道歉。如果我知道是这后果,我绝不敢在皇宫行差踏错。”乐庸转向姜念:“陛下的训教,臣弟记住了。求陛下宽宥我们无知狂妄。来的时候师爷就说了,大不敬之罪,再怎么辩解推托也是顶格处罚二百刑鞭,对我们这种功夫不够,十岁的孩子来说就是死刑。所以臣弟恳请陛下开恩,既然没人看到冷不易打人,陛下能否,能否不要提?”良久,轻声:“我们擅闯上书房,倒是大臣们都看到的,怕是躲不过处罚的。”
姜念此时终于明白事情的严重性,皇帝陛下下公函了,那冷家就要按规矩惩处了,难道给陛下一耳光能处罚轻了吗?到时人家问一声,冷家人打皇帝一耳光就抽二十鞭子?冷家打得起的人多了。所以,这事你最好想办法也说自己整错了吧。
姜念轻声:“确实没人看到,况且,既然是……家法处置也就罢了,公函,我想办法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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