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游翔扫了两眼,觉得陆盛兴的眼神确实清澈,能干出羊入虎口这种事,诚恳地道:“你一定拦着你弟让他别签,梁益正的公司里没几个好人。这个年代大家都想赚钱,想红,可世上哪有那么便宜的事?走点正道吧。”
周随容苦笑道:“我要是拦得住,我就不会来找你了。”
许游翔迟钝地问:“对啊,你们为什么来找我?”
方清昼托着下巴,表情里满是乏味,慵懒地开口:“昨天梁益正的别墅外发现了一个死人,他们都以为死的人是你。一个叫王达的,对着警察抹眼泪,说你、他,还有梁益正,是几十年交情的好朋友。你最近抑郁症发作,一直对他说想死……”
许游翔听到一半就气得浑身发抖,站起来暴跳如雷道:“靠!那个臭不要脸的狗东西!诓我出去的人就是他!他跟梁益正是一伙儿的!他们想杀了我!”
他在花坛边来回走步,胸膛剧烈起伏,握着拳破口大骂。
“我想也是。你抑郁症发作,为什么非要死梁益正的家门口?这说不过去。更像是他们以为自己把你逼死了,找借口掩饰。”方清昼说,“那些人还不知道,警方后来确认了尸体身份,说是个A市人。我请人帮忙查了下死者的资料,他是第一次来B市,家庭负担重,来这边找机会赚钱。没想到有来无回。为什么要想不开呢?”
许游翔两手抱头,胸腔里发出一声悲愤的呜咽,无力地蹲了下来。
周随容过去拍了拍他的背:“那个王达喝醉了之后,嘴快告诉我,说梁益正公司里的女主播不少跟他有过亲密关系。那根本不是什么正经公司吧?你要是知道什么,不如告诉我们,大家一起想办法。”
许游翔怒目切齿地道:“梁益正就不是个东西!他从高中起就是个变态,仗着他爸的关系,作威作福。从学校一路到进社会,还是这一套!
“他认识不少社会上的流氓混混,谁不听他的话,他就让那帮畜生上门恐吓闹事。跟之前对付我一样,找花样整死他们。如果报警,警察要么和稀泥说没有证据,要么就是对他们不痛不痒地教育几句,顶天了关个行政拘留。那几个流氓会怕拘留?蹲十五二十天对他们来说是家常便饭!梁益正痛快加钱,他们巴不得能接着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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