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君,你眼光很毒辣。”他喝了一口冰麦茶,“因为在十年前,我们能拿到的最好的等离子蚀刻机,其均匀性控制,达不到我们对漏电率的要求。
我们是被逼出来的。
用更复杂的工艺,去弥补设备的不足。这就是我们这一代日本半导体工程师的宿命:在被限制的框架内,做到极致的完美。”
王皓点了点头,他听懂了这番话背后的历史。
他沉默了片刻后问出了一个更私人的问题:“木村先生,您将您的一生,都奉献给了这条生产线。现在,亲手把它……把它的一切,打包,交给我们。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感觉?”他喃喃自语,“没有愤怒,也没有不甘。只是一种宿命般的平静。”
他转过头,看着王皓,眼神像是在看一个年轻时的自己。
“王君,你知道吗?三十年前,我刚进公司的时候,这里是全世界的中心,阿美莉卡的仙童、英特尔,都要派人来学习我们的存储芯片制造技术,我们打败了美国老师傅,那时候,我们相信,世界是我们的。”
“后来,我们输给了高丽人。
不是输在技术上,是输在他们的赌性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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