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天,阮文孝没有使用任何外交官的惯用语,他的声音低沉而嘶哑,像是从遥远的战场传来。

        “你说的对,教授。”他看着林燃:“我们和你们,都不过是历史车轮下的人。

        我们是为了生存和解放而战,你们是为了一个被灌输的理念而战。

        但最后,我们流的血,是同一种颜色。”

        林燃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阮文孝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本子,这是他的日记本,记录着他无数个不眠之夜的思考,和河内的反复沟通。

        他用笔在上面写下了一行字,然后撕下那页,递给了伦道夫。

        “这是我们最后的底线。”阮文孝说道,声音里没有任何胜利者的骄傲,只有深深的疲惫:“我们同意,只要你们分阶段、有时间表地撤出所有部队,我们将释放所有战俘,我们不会要求战争赔款,但你们必须承认我们国家统一的权利。”

        这是一份超出华盛顿预期的协议。

        没有复杂的条款,没有花哨的修饰,只有最核心的、关乎生死的几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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