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笑一下,没笑出来。

        藏经阁前,穆云霄在等她,穿着素青道袍,手里拿着册页,淡淡点头:“丁师侄,辛苦。时间回路那一段,你收束得不错。修到这一步,已经能单独镇一域了。”

        “谢师伯。”她行礼,声音不轻不重。

        穆云霄看了她两秒:“你心神不稳。”

        “……可能是昨夜没睡好。”

        穆云霄把册页递给她:“下去歇歇。对了,最近宗门有外访,你不必出席。安心修你的阵。”

        她点头,转身,走远了。

        一路走,一路在找——她也不知道自己要找啥,反正心口那块空得慌。

        她回洞府,关门,坐下,掌心一翻,时间轮盘浮起来,嗡鸣一声,像是对着她撒娇,又像在问“你怎么了”。

        “我也想问你。”她喃喃。

        轮盘表面忽地闪过一影,快得她几乎没抓住——是个男人侧脸,低着头,像在笑,又像在骂人。下一瞬,影子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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