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员们齐声应道:“明白!”
“现在换装,十分钟后出发。”雷杰说完,转身走进更衣室,换上了一身灰色的短袖和牛仔裤,脚上穿了一双旧帆布鞋,还在脸上贴了一张假痣——这是他从部队学的伪装技巧,能让人的注意力转移到痣上,不容易记住他的脸。
十分钟后,五个小组陆续出发。小陈的第一组开着一辆破旧的面包车,车身上印着“诚信送货”的字样,车厢里装着几箱矿泉水和方便面,看起来和普通的送货面包车没什么区别。他们沿着城西的街道慢慢开,每遇到一家小卖部或居民楼,就停下来,由小陈下车,手里拿着一张“寻找丢失的狗”的海报,跟老板或居民聊天:“老板,你见过这只狗吗?黑色的,卷毛,昨天晚上在这附近丢的,我找了一天了。”趁对方不注意,他会偷偷观察店里有没有监控,然后说:“要是你店里的监控拍到了,麻烦告诉我一声,我给你两百块感谢费。”
大多数人都会说没看到,但也有例外。在一家叫“便民超市”的小店,老板是个四十多岁的女人,她说:“昨天晚上我关店的时候,好像看到巷子里有几个人,穿黑衣服,戴口罩,看着不像好人,我店里的监控应该拍到了,就是不知道能不能看清。”小陈心里一喜,连忙说:“大姐,要是能帮我找到狗,我给你三百块,你把监控调给我看看呗?”老板犹豫了一下,还是打开了电脑,调出了昨晚的监控——虽然画面有点模糊,但能看到几个黑影从巷子里跑出来,上了一辆面包车,只是车牌被挡住了,看不清。小陈用手机偷偷录了下来,又给了老板三百块,才假装失望地离开:“还是没看到狗,谢谢你啊大姐。”
**的第二组则伪装成找工作的打工仔,在天霸拆迁公司附近的茶馆里蹲守。他们穿着沾满灰尘的衣服,手里拿着简历,假装在等中介介绍工作。下午五点,天霸拆迁公司的项目经理王强走了出来,他穿着西装,打着领带,手里拿着一个黑色的包,看起来很气派。**立刻跟了上去,其他队员则在茶馆里继续观察。
王强没有回家,而是开车去了一家偏僻的洗浴中心——“金泉洗浴”。**把车停在洗浴中心对面的巷子里,用望远镜观察。过了半小时,三个穿黑衣服的男人走进了洗浴中心,其中一个人走路有点跛,**认出他是“黑皮”——之前他们摸排时,在天霸拆迁的档案里见过他的照片,他因为打架被拘留过,档案里有他的特征记录。**连忙用对讲机通知雷杰:“雷队,王强和黑皮在金泉洗浴见面,看起来有问题。”
雷杰此时正在案发地附近,他伪装成收废品的,蹬着一辆破旧的三轮车,车斗里放着几个空纸箱和塑料瓶,嘴里喊着:“收废品喽!旧纸箱、塑料瓶、废铁都收!”他之所以亲自来,是因为他觉得,潜在目击者最可能在这一带,而收废品的身份最不容易引起怀疑。
他蹬着三轮车,在居民区里慢悠悠地转,遇到老人就停下来聊天:“大爷,家里有废品吗?我给你算高点价,比别人多一毛钱一斤。”大多数老人都会拿出攒的废品,雷杰一边称重量,一边跟他们闲聊:“昨天晚上我在这附近收废品,好像听到巷子里有动静,不知道出啥事了。”
有个大爷说:“可不是嘛,听说有人被砍了,太吓人了,我晚上都不敢开窗。”但也有一个大爷,六十多岁,负责小区的守夜,他一开始不愿意说,只是摇头:“不知道,我昨晚睡着了。”雷杰没有放弃,而是坐在门卫室里,跟大爷聊起了家常,说自己也是农村来的,在城里收废品不容易,还拿出自己带的馒头,分给大爷一个:“大爷,我这馒头是早上刚买的,还热乎,你尝尝。”
大爷接过馒头,咬了一口,沉默了一会儿,才小声说:“其实……昨天晚上我没睡着,听到巷子里有‘砰砰’的声音,还听到有人喊‘别叫’,我偷偷开窗看了一眼,看到一辆没有挂牌的面包车,黑色的,很快就开走了,车身上好像有个划痕,在车门那里。”雷杰心里一震,连忙问:“大爷,你确定是没挂牌的面包车?车身有划痕?”大爷点点头:“确定,我眼神还行,就是不敢跟别人说,怕那些人报复我。”雷杰拍了拍大爷的肩膀:“大爷,你放心,我不会告诉别人是你说的,我也会保护你,不会让你出事。”
雷杰蹬着三轮车离开,立刻用对讲机通知所有小组:“重点查没有挂牌的黑色面包车,车身有划痕,另外,王强和黑皮在金泉洗浴见面,**继续跟踪,注意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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