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检端坐于太师椅上,眼光却追随着高时明的背影。

        到底什么是这个时代的“忠诚”呢?

        作为一个现代灵魂,他很难去真正理解和相信古代这种纯粹的、甚至带着几分愚昧的忠诚。

        在他所熟悉的那个世界里,忠诚往往是利益的代名词,是圈子和门户的遮羞布。

        利益驱使着人们靠近,而门户则像一道无形的枷锁,将人牢牢地捆绑在特定的战车上。

        所以——不管是出于谨慎,还是出于效率,司礼监一定要拆。

        这个发展了两百多年的机构,如今已经大到了一种畸形的程度。

        除了军权归于御马监外,整个内廷的权力,最后几乎都汇于司礼监一身。

        财权,人事权,教育权,监督权……以及那最为核心的,也是皇帝权威延伸的象征——批红权。

        这几乎就是一个独立于外廷的微缩朝廷。

        更不要说,在他的长远规划中,内廷将扮演一个更加重要的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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