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哪怕是这些阉党,也要愤愤然以清流自居,以廷仗为荣了。

        这等不用做事的青史留名机会,可不是随便就有的。

        但九边的欠饷,不一样。

        这个问题若是搞不定,明年再叠加关中大旱……那星星之火,便真的可以燎原了。

        他深吸一口气,再次看向了户部尚书郭允厚。

        “九边旧饷巨额逋欠,爱卿……可有良策教我?”

        郭允厚拱了拱手,那张老脸皱得像个苦瓜。

        “臣确有一些裱糊之法,却不敢称是什么良策,更不敢说是治国之方。”

        朱由检不置可否,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等着他的下文。

        “其一,乃是‘还新拖旧’之法。”郭允厚开口道,“九边各镇,军饷大抵分作两块,一半是地方自行筹措起运的‘民运’,另一半,则是京师拨付的‘京运’。”

        “京运之饷,连年拖欠,已是常态。但这并不意味着边镇的将士们就一文钱都拿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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