阉党中人两股战战,但非阉党之人也是人心惶惶。
谁知道那三本册子的尺度到底有多大?
谁又知道魏忠贤那狗贼临死之前到底有没有胡乱攀咬!
在这新君刚刚登基,清扫朝堂的节点上,就算说自己真的是被冤枉的,又哪里有用?
那三本薄薄的册子,此刻在他们眼中,仿佛是催命的阎王簿。
时已深秋,日出本就晚了些。
此刻,第一缕晨光才终于挣脱了地平线的束缚,穿过文华殿高大的殿门,斜斜地射了进来。
光束中,无数尘埃上下翻飞。
御阶之上,年轻天子的面容笼罩在光与影的交界处,晦暗不明,让人看不真切。
只有那双眼睛,依旧亮得惊人。
他看着阶下神色各异的臣子,对身旁的秉笔太监高时明,轻轻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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