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公莫慌,”崔呈秀扶住他,沉声道,“为今之计,万万不可自乱阵脚。我们现在要做的,是稳住局面,静观其变。”

        “静观其变?如何静观其变!”魏忠贤的声音陡然拔高,“那信王……信王他……”

        “信王那边,我们需得派人去探探口风。”崔呈秀压低了声音,“信王府正承奉徐应元,此人我记得是公公的旧识,不知能否接触一下。”

        魏忠贤浑浊的眼睛里终于有了一丝光亮。

        “对,徐应元……”他喃喃自语,随即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咱家这就让永贞去办,给他五万两!不,十万两!只要他肯为我们说话!”

        “事急则从权,些许黄白之物,若能买得心安,亦是值得。”崔呈秀点了点头,“先让他去探路,看看新君的态度。若是……若真是事不可为,公公还是早做打算,乞骸骨归乡,或不失张永故事。”

        “什么张永?”魏忠贤一脸茫然。

        崔呈秀心中焦虑,却还是耐住性子,仔细解释道,“张永是正德年间大珰,与刘瑾并称八虎,嘉靖爷入朝后以劾斥退,后又起复为御用监掌印。”

        魏忠贤顿时如找到了救命稻草,“好……好,好,乞骸骨好!”

        崔呈秀无奈地一拱手,施礼退下了。

        崔呈秀走后,魏忠贤强行提起心气,回到了议事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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