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克用力吸了一口冰冷的空气,感觉肺叶都被冻得生疼。
脚下的木板再次发出呻吟,仿佛也承受不住这沉重的现实。
他望着外面吞噬一切的黑暗,第一次觉得,也许被这黑暗吞没,也比这样毫无希望,毫无尊严地慢慢烂掉要好一些。
想到这里,哈克打了个哈欠,眼皮沉重得像灌了铅,他靠在冰冷的木柱上,强迫自己集中精神。脑子里胡思乱想着隘口里面温暖的篝火,同袍的鼾声,还有将军那冷峻的脸……要是被发现打盹,后果不堪设想。
就在这半梦半醒的混沌边缘,一丝异样,如同冰冷的针,猝然刺穿了他被风声麻痹的听觉。
起初很微弱,几乎与风声融为一体。
像是什么东西在极其遥远的地方……摩擦?
哈克猛地甩了甩头,驱散睡意,侧耳倾听。
风声依旧肆虐,呜咽盘旋。
听错了?
他暗自嘀咕,大概是风声刮过某块特殊的岩石缝隙吧。他紧了紧斗篷,试图忽略那点微不足道的异样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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