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日里道貌岸然、举止沉稳的高级祭司们此刻失去了所有体面,像被捅了窝的马蜂,嗡嗡作响,争论不休。

        “够了,都冷静点!”

        一位须发皆白的老祭司用力顿着手杖,声音带着疲惫和恐惧。

        “拜伦……拜伦他确实鲁莽了,掺和军务,还和敌国间谍不清不楚,证据确凿,克里斯殿下……不,克里斯陛下没有立刻把我们连根拔起,已经是天大的仁慈了。”

        “没错。”

        另一位管理教会金库的祭司脸色苍白,声音发颤。

        “想想以前的内战,我们也请示过女神,得到了什么结果,你们也知道,克劳福德虽然出身低微,但他至少还是我们教会自己人,由他出面,还能保住我们教会的根基,保住我们稀少的田产、教会学校和救济院。”

        “想想以前的教会,还有已故的阿兰卡.多兰大祭司,我们打不过克里斯陛下,接受克劳福德,就是接受现实,这是为了教会存续的必要妥协……”

        “存续?像条摇尾乞怜的狗一样存续吗?”

        一个年轻祭司双目赤红,猛地站起来。

        “克劳福德就是克里斯插进来的一把刀,一把要彻底阉割我们教会,让我们变成只会唱赞歌的应声虫的刀,拜伦大人是冤枉的,那什么通敌证据,一定是伪造的,这是政治迫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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